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,堂哥有一部收音机。每晚,做完作业,就到他家听收音机。那时他是一个单身汉,整天都有很多人在他家,有的打牌,更多的是听他的收音机。那时的节目大部分是八大样板戏,如《智取威虎山》、《沙家浜》、《红色娘子军》等,整天听,里面的唱段我们都能从头唱到底,台词能倒背如流。真要感谢那小小的收音机。我堂哥当时很喜欢我,有时让我把收音机带回家听,我把它放在被窝里,一听就不知不觉睡着了,有几次堂哥刚安上的电池一夜就用完了。
上初中时,我们都住校,就像刘震云在他的小说《塔铺》中写的一样,紧张而快乐。每天下午,学校广播室就播放一些文艺节目,马季的相声《友谊颂》放的最多。最精彩的是刘兰芳的《岳飞传》,这个节目只能从收音机中收听。学校里一个体育老师买了台小收音机,每天他家门外都围满人,同学们都听的很入神。后来,我爸买了一台收音机,是红灯牌的,方方的形状,十分好看。我听了不到一年就考上大学了。
在大学里,同寝室的室友小杨从上海买了一部收音机,他爸在江南造船厂工作,收音机是他父亲厂里凭票供应的。那机子音色十分优美!当时主要听邓丽君的歌曲。她的歌那时还引起社会上的广泛讨论,说邓丽君的歌是靡靡之音,和时代主题格格不入。但我们只感到她的歌曲旋律流畅优美。此时听的最多的是叶佳修的校园歌曲,《外婆的澎湖湾》、《陇上行》、《蜗牛与黄鹂鸟》,都十分好听。叶佳修的歌,我认为不仅仅是娱乐品,它实际上在影响着我们的人生。那些田园牧歌式的乡间小唱,铸就了一代人的优雅品格。我说的是不是太过了?
工作后,我的一位大学同学和我分到同一单位,这老兄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台三洋收录机,是走私品,原装的,收录的功能都十分优秀。开始,我们同住一个集体公寓,有几十个单位的人。后来公寓要修整,在里面住的人都暂时住到各自单位的办公室。我们单位的二十多人合住一间办公室,有一百多平米。那老兄的收录机整天高吼不停。好像迈克尔.杰克逊的歌放的最多。这时的节目还能听,没有卖药的,彭丽媛、李谷一、成方圆的作品还是比较受欢迎的。好像奚秀兰、朱明瑛也红过一些时日。我这时也开始有了自已的机子,是我那个同学老兄弄来的走私货,SONY的收录机,到现在还在用。后来在《读者》杂志上不断看到德生的广告,我从737、747、757、BCL2000、BCL3000、PL450、PL500、PL600,一直走到现在,和德生结下不解之缘。我也买过其它牌子的机子,山进、德劲、根德、乐信等等。收音机给了我无比的快乐。
相信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,收音机还会伴我同行!这个情结是分不开的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