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的第一场雪,比往年都来得晚些,而这一年的岁末,我的老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,他的远行带走太多的未了心愿,悲痛的同时也是我一夜之间担当一家庭主粱的责任,随着一缕缕青烟升入苍天,往事也一幕幕浮现眼前。
我的父亲是个苦命人,十几岁孤身一人到武汉闯荡,一个没文化没体力的瘦小孩,那几年的辛酸,我等是无法知晓,也略懂一点,再后来考入电信局,由勤杂工到后来成为水电工,也不知花费了多大的努力,引为骄傲的是后来成为市里劳模。我很小的记忆中就看见他有一台黑色的矿石机,像500型万用表那样的旋钮,大大的抽头线圈,黑黑的头戴耳机,我还打开看过,里面有个薄薄的铁片。在后来家里有一台木框收音机,现在想起来有点像凯歌的,里面磁棒能改变方向的,那声音可好听了,里面的三极管是上在接线柱上,我觉得上面的红的绿的黄的小帽可好玩了,有时爸爸还用不同的管子插上去,听听有何变化,有时他又拿起子调里面,就听到不同的啸叫声,还有电池快完了里面传出突突的汽船声,我都觉的新鲜。在后来家里又有一台飞乐牌的小半导体,我不光常听它,还拆开看里面的稀奇,闻里边的清香。以上这几台已被我拆成豆腐渣已不知所踪,在后来我和我爸一起趁我妈住院时悄悄买回一台春雷3P2.,这台机也成了我的钟爱的宝物,伴随我读书一直到工作,现在也成了父亲唯一留下的遗物,受我父亲的熏陶,从小就养成了听收音机的习惯,现在我都还是弄一台PL660定时早上6点30到7点自动播放“新闻和报纸摘要”,晚上用SONY84听财经夜读入眠,如今我淘的收音机大大小小一堆,可谓“妻妾成群儿孙满堂”,细想来这么多的机还赶不上小时候印象深刻的那几台机,假如那几台机又回到我身边,也没有我当时听机的感受,只是勾起我深深的思念与回味----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。
到今朝老爷子在的话也年过八荀了,看着我泡广坛,谈机买机卖机聚友,一定会乐呵呵笑眯眯的,我可骄傲的告诉他老人家,“爸爸我在这方面比你强一点,过的比你还充实”